本帖最后由 冒牌天神xj 于 2010-5-24 00:27 编辑
“宝玑(A.-L. Breguet)及其所成就的业绩,如同他制作的手表一样,充满了复杂和多面性;这正是他享有“钟表史上独一无二的国际声誉”的理由之一。”
——著名制表师乔治·丹尼尔斯(George Daniels)
宝玑的前世今生
横空出世
地点:巴黎;时间:1790年前后。法国上流社会的一群精英汇聚在夏尔·莫里斯·德·塔列朗(Charles Maurice de Talleyrand)的公馆里,欢度此间众多奢华晚会中的一次。制表师A.-L·宝玑(A.-L. Breguet)亦是其中的一员。他看到这是一个展示自己最新发明的绝好良机,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表来,在客人们聚拢过来观看时,把它扔到跟前的地板上。然后,他捡起表来,请围观的客人们检查是否有损。
宝玑发明了一个被称为pare-chute的避震装置,可以保护手表免受撞击和震动。因此,这款坠地的时计居然毫发无损。反倒是在场的客人们无不大感意外,惊讶万分。
宝玑的表演并非侥幸。宝玑凭借着自己的制表才干令欧洲的贵族为之倾倒乃至惊愕,且终其一生都是如此。因为他认为制表不是一门技巧,甚至也不是一门艺术,而是一门科学。
超越时代
宝玑的制表技艺如此伟大,居然超越了他所在时代的政治混乱,使他得以建立起一个从让-保尔·马拉(Jean-Paul Marat)到玛丽-安托瓦内特(Marie-Antoinette),从托马斯·潘恩(Thomas Paine)到教皇庇护七世 (Pope Pius VII),从拿破仑·波拿巴(Napoleon Bonaparte)到威灵顿公爵(Duke of Wellington)的包罗万象的主顾网络。
由于宝玑的朋友和赞赏者日益扩展,他不断用新的钟表发明来博得他们的青睐。其中包括制作于1783年的第一款用音簧取代响棍的新颖打簧表。
不过,宝玑的黄金时代尚未到来。宝玑的政治态度及其与可恨的王室的联系,最终还是使他难逃厄运。他被迫离开了巴黎,来到毗邻边境的瑞士勒洛克勒(Le Locle)城,那里的优秀制表师比纳沙泰尔还要多,在那里开了一家临时店铺。
1795年5月,宝玑在巴黎的支持者们游说国民公会下才返回巴黎。他在此后的年月里完善了一大批新的发明。用乔治·丹尼尔斯(George Daniels)的话说,这些发明为宝玑带来了“钟表史上独一无二的国际声誉”。
“A.-L·宝玑(A.-L. Breguet)的前卫发明,为他带来了现代制表业之父的盛誉。” —— 让-克洛德·萨布里耶(Jean-claude Sabrier)
这些发明中包括了一种新的、更精确的摆轮游丝,至今仍在广为应用,被称为“宝玑摆轮游丝”或“宝玑发条”。
另一项发明,即自鸣钟,尽管不是非常实用,但却名声很大。这是一种可以对安装在钟顶托架的附属表进行自动调整和设置的钟。宝玑当时已经意识到时计作为社交工具和鉴赏价值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了技术的进步。
而montre a tact(其直译的意思就是“触摸表”)则更加实用。佩戴者可以通过触摸代替看表来知道时间。
而souscription(定制)表是又一个实用的创意,事实证明也是最受欢迎的。对于宝玑制作的时计来说,至少这种极为简单的单指针表是相对便宜的。宝玑可能是在瑞士期间设计这种表的。因为他或许意识到,当他回到巴黎时,很多老主顾的生活境遇已经大不如前了。这种表之所以如此命名,是因为主顾是通过下单委托制作及预付定金的方式“定制”的。
接下来就是陀飞轮了。在现代手表爱好者眼里,其声望之高,只有宝玑发条堪可与之媲美。这是一个小巧的旋转框架,其中安装了擒纵机构和摆轮,是专为消除因重力作用产生的计时误差而设计的。
他的最新、最伟大、也是最重大的发明之一是1812年对叉杆式擒纵机构的革新——宝玑的革新使叉杆式擒纵机构大大降低了受震击伤害的几率,使之在制表业得到了全新范围的广泛运用。
在路易十八当政的第一年,宝玑被任命为由致力于海洋技术创新的科学家、数学家和天文学家组成的法国黄经局成员。宝玑是黄经局中惟一的钟表专家。1815年,国王任命宝玑为王家海军御用钟表师,次年又任命他为科学院院士,成全了宝玑长达69年的梦想。
1823年,宝玑这位当时、甚至可以说是迄今最著名的制表师,在巴黎与世长辞。他的儿子,以及此后他的孙子路易-克莱芒(Louis-Clement)子承父业,继续为最高贵的主顾效力,并且为宝玑打造的辉煌形象增添了光彩。即便该手表品牌到1870年不再归宝玑家族所有,这一形象仍一直延续至今,宝玑表的优雅外表和天才内涵依然令人联想起宝玑这位“最出神入化的制表大师”。
宝玑归来
然而,宝玑后来的发展并未在海耶克先生(Nicolas G. Hayek )接手之前得到持续的辉煌。宝玑曾经很长时期处于低迷。它的发展得益于海耶克的智慧再造,可以说是他挽救了宝玑。
似乎很奇怪,宝玑在Investcorp旗下时曾被错误地定位为运动表。海耶克先生曾经说这个定位是错误的。
“宝玑是欧洲文化遗产的组成部分。它的座右铭是文化,文化,文化!我要让大家感受到这个品牌。”
“宝玑是技术和艺术的绝妙联姻,拥有宝玑,你就同时拥有了贝多芬和爱因斯坦,先进的技术、创新和艺术:这就是宝玑留下的财富。”
—— 海耶克(Nicolas G. Hayek)
海耶克说,感受宝玑的最佳方式,就是了解它的历史。于是,在海耶克的具体参与下,一个凸现宝玑在钟表史上的独特地位的获奖广告应运而生。广告有两大亮点。名人表主广告展示了拿破仑·波拿巴(Napoleon Bonaparte)和温斯顿·丘吉尔(Winston Churchill)的形象,指出他们分别在1798年和1901年成为宝玑的主顾。名作家广告则摘录了古往今来的欧洲著名作家在其作品中对宝玑表的评价:他们中包括巴尔扎克(Honore de Balzac)、大仲马(Alexendre Dumas)、普希金(Alexender Pushkin)、司汤达(Stendhal)、约翰·福尔斯(John Fowles)以及帕特里克·欧布里恩(Patrick O’Brian)等。
与此同时,海耶克指挥了对宝玑公司产品开发的重大转型。他减少以至停止了公司并购前的主要产品Type XX系列腕表(“库存太大了”,海耶克说。该系列直至后来才恢复生产)。取而代之的是,海耶克大力推进生产最能体现A.-L·宝玑制表大师形象和公司形象的手表——陀飞轮,使之成为豪华表中的翘楚。
自从归属于斯沃琪集团旗下后,宝玑公司最明显、最重要的变化,就是对新莱马尼亚公司的归并和重组。海耶克毫不迟疑地实施了新莱马尼亚(lemania)计划。
新莱马尼亚公司过去是宝玑表业公司的姊妹公司,宝玑公司是六大使用新莱马尼亚公司生产的高级机械机芯客户中最大的一家。
海耶克开始了为工厂更新升级注资的计划。他为机芯厂添上了新的翅膀,安装了制造机芯的新颖高科技硬件和三维机芯设计的软件,还招聘了新的制表师。每一个环节都得到了周全的考虑。
巨大的投资,为海耶克带来了他所期望的新陀飞轮和复杂表机芯的大面积丰收。一个专为开发高级机械机芯而组建的新的技术团队推出了一系列新机芯:为Reine de Naples系列腕表设计的Caliber 537系列机芯,为Le reveil du Tsar系列闹表设计的519F系列机芯,为跳秒(Retrograde Seconde)系列设计的516系列机芯,以及为配有调节器表盘的自动陀飞轮系列设计的587系列机芯,等等。宝玑表的生产突飞猛进。
在斯沃琪集团内部整合新莱马尼亚公司的过程中,海耶克谨慎地隐去了该公司与宝玑表业公司之间的传统的供货商与客户关系。在复兴宝玑品牌的时候,他强调了新莱马尼亚公司的决定性作用。此后他彻底消除了两个公司过去存在的关系;新莱马尼亚公司不复存在,已经变身为宝玑制表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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