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ce upon a time in deep blue(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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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仅20多TANK经验的小小AOW,用“往事”似乎很不恰当,尤其以套用那部著名电影名的模式呈现,这种躲在A与C之间使劲装的POSE不由人不神憎鬼厌,这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但又不由不说,从10年前的一次潜水开始,到目下全新的起点,兜兜转转之间,已是从男孩变成男孩他爸,已经从成材熬成药渣。尽管已经是搅尽脑汁搜肠刮肚却屡屡提笔忘言,趁着早起胯下硬硬地还在,趁着还有雪泥鸿爪一星半点记忆的时候立此存照,以免等到说话流口水咳嗽屁又来的时候麻绳提豆腐一点都拎不起来,权作拾遗。
对于我们那一代成长在江南水乡小镇的男孩,游泳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光屁股半大小子满河湖沟汊里戏水摸鱼,也算是那个物质贫瘠的年代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没有泳衣,没有泳镜,更没有教练,喝两口水多扑腾几下,自然就挺尸一般浮将上来。归得家中,小兔崽子晒成黑里透红活脱脱个非洲鸡还信口对答,没有偷着戏水,老娘一把抓将过来,在手臂上轻轻一挠,只要出白杠就是蔑片炒屁股伺候……年少轻狂,在水下只要胆大睁眼,绿殷殷灰蒙蒙的河湖里尽管看不到什么,尽管会变成兔子眼,那5感皆变的世界依然令人神往。嗅觉是第一个消失的,味觉也随之而去,当然如果本人愿意的话,品尝些许腥臭是正常的,结果往往是在很不愿意的状态下开启这两感的;听觉是变化了的,喑喑嗡嗡嘈嘈切切不绝于耳,远处轮船的马达声,近处男女的调笑声也隐约可闻,只不过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完全无法定位;视觉和触觉变化比较小,时不常小宇宙爆发,在一群白花花的大腿群中冉冉升起,惊起大姑娘小媳妇娇嗔一片。当然随着年岁增长,这种极有可能导致严重后果举动也就只容在口,不容在手了。再后来,离水边几百米远就能闻到臭味,给钱也不敢下去了,泳池更是一锅煮漏了的饺子汤,想着就没有欲望。
上大学以后,跟随同学去到著名胜地北戴河,看着一群人滚在泥浆汤里欢呼雀跃大海啊故乡,心有窃窃焉。毕业,工作,蜕变成几个人的EX男友,也算老天有眼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劫胡成功把别人变成了EX。当然,搅黄别人,并不代表自己上垒成功。在那个脸皮比钱包厚的年代,下血本好酒加好菜并许诺下季度超额完成指标轮并特别招聘个把年轻靓丽的妹子并绝不监守自盗并不许本部门以及本公司其他部门染指的前提下,领导同意下放职工福利,并允许携带家属参加。诱骗战利品伙同一帮同事损友,去往传说中的天涯海角。她那个年纪我这个岁数,成双结对的外出,成功上垒还则罢了,不成功我也变成天桥底下说书的,有会说不会听的,舌头根底下压死人,保管她跳到黄河也要洗不清,房都开了,还能坐而论道不成。
说海南,还确实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太阳高,丰乳肥臀遍地跑,当然我是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看的。走马观花一路逛,妹妹坐船头,咱去蜈支洲。喷水摩托、香蕉船,小片刀刷刷的宰,每每都是她冲在前面跟无良商人唇枪舌剑,那帮货满口柴胡价钱一口三变,半小时的摩托艇不到20分钟,香蕉船比原定路线少了1/3之多,然后交涉,要么下船走人,要么交钱继续。我见其玩的高兴,几次三番要出血,小女人一句话就把我撅回来了,玩可以,上当不可以。前辈教导,抢着帮省钱的才可以抓回家做暖脚烧锅的,变着法花钱的便宜也就算了,不便宜就想法占她的便宜,回头算球了。我倒是照着他们丫说的做了,没料到的是他们光告诉了开头,没告诉我结尾,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身入宝山岂能空手而归,到了蜈支洲自然要玩潜水。打开始各自穿上湿衣,跑到一个泳池里10多个人围着一个教练学用2级头,我看着那个可怜的2级头被众人咬来咬去实在下不去嘴,百无聊赖之际发现泳池里居然飘着一个小不点水母,不知好歹一把搂过来就抓,入手的瞬间我又邪恶了,就像赵传歌里唱的,一种心动的感觉好美好美……看她一眼,不由自主又捏一下水母……后来啊,我晓得那可怜玩意属于海月水母(Aurelia aurita)的一种,4个环形马蹄状的生殖腺就是其明显的辨别依据,那玩意也是会蜇人的。再后来,我想我对海洋生物的兴趣,或许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到这儿,今天就到这里吧,休息,休息一下。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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