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老板访谈录

疯狂的土豆

访谈录：菲利普斯特恩——百达菲丽精神的传承人
世界钟表一线品牌、国际钟表读者、钟表收藏家和顶级发烧友一致选出百达菲丽作为世界顶级钟表。百达菲丽品牌已经成为完美、独特和顶级技术的代名词。其传统钟表制造可以追溯到160多年前，其中斯特恩（Stern）家族掌管的75年间，经历了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的经济危机，得以幸存并发展成为现在的顶级钟表品牌。从基本入门款Nautilus豪华钢表到Cal.240微型转子自动上链机芯，都体现了百达菲丽所生产的自动腕表始终定位于世界钟表之颠。

菲利普斯特恩从1977年开始在百达菲丽工作，负责公司经营活动，并成功推出了世界时、年历、24®女表等系列腕表。此外，百达菲丽还合并了日内瓦的许多小工厂，并搬迁至位于Plan-les-Ouates的总部。菲利普斯特恩先生同意了这次国际钟表的专访，并与我们分享了关于他对百达翡丽、钟表业和拍卖业的看法。爱



访谈人：
IW：国际钟表编辑Melvyn Teillol-Foo博士
PS：菲利普斯特恩先生


IW出版社注：Melvyn Teillol-Foo博士是PuristSPro.com网站首席主持人，沉迷于在各大论坛挂着他的手表贴。他还是钟表业的价格权威，在华尔街日报和其他国际出版物都有他的关于钟表业的专题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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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W：我们上次见面是在东京，那是2004年，当时你正把蒂埃里介绍给日本工业界。（编者按：蒂埃里斯特恩，百达翡丽副总裁，菲利普的儿子）
PS：是的，我记得。

关于百达菲丽编号
IW：许多新的百达菲丽爱好者对你们的命名规则有些迷惑。你们的编号有没有什么逻辑或者分类原则？

PS：没有逻辑（微笑）。举例来说，有个比较有名的手表编号是3919，因此当生产了比它稍大但比较类似的新款后，就命名为5919。但真的没有逻辑……我同意……不过对于我们，自从有3919开始，我们对5919的记忆更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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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菲利普斯特恩

IW：国际钟表读者和网络爱好者（如PuristsPro.com）对斯特恩家族历史和你的个人传记非常熟悉。
PS：有时候，他们了解的比我们更清楚。

IW：百达菲丽一直由家族经营，或者说是家族企业，其实有很多原因。你曾经说过“我迷恋于百达菲丽作为家族企业”。
接下来，让我们来探究一下菲利普斯特恩先生——百达菲丽精神的传承人。对于我这个内科医生，有个奇怪的问题，你给出答案可能会透露出有关你的商业决策——你喜欢狗还是猫，请选一个？
PS：我更倾向于狗，因为我们以前有许多狗。很多年以前，我们还参加过狗拉雪橇比赛，当时家里大约有30只狗，因此我更喜欢狗。当孩子们还小的时候，我们还有许多猫，但它们和狗相处的不好。但是对于性格，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IW：它的确代表着某种意义。你是日内瓦帆船赛的七届冠军，前瑞士国家滑雪队队员，并且你刚才提到你还是国际狗拉雪橇比赛的一位参赛选手。难道你认为这些都是偶然，或者说你的这些技能跟你成为百达菲丽总裁没有联系吗？
PS：可能吧。我的运动生涯开始于滑雪，后来我发现这是人生的一个非常好的学校。当时我专攻下坡赛，但不是很陡的那种坡，这样会滑得很快。需要细心但不乏冒险，你经常要计算你会滑得多快，并且要平衡风险和效益。我觉得这是很好的锻炼。我们负责某项业务时，也需要快速发展并且承担风险。你必须行动起来……我是一个善于行动的人，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不能仅仅停留在一个地方，我不能总是在等待什么发生。我们一直试图发展，就像在Plan-les-Ouates兴建新厂。我的妻子是狗拉雪橇冠军，我只是业余的……)

IW：你妻子获得冠军后，你和妻子比赛狗拉雪橇的感觉如何？谁领先？
PS：这个毫无疑问，她参加的是A级联赛，我是B级。她帮我训练雪橇狗，我只是带着那些跟她跑得不快的狗。对我来说，比赛只是一种乐趣，但对她却是很严肃的比赛。

IW：她对你的事业帮助多吗？
PS：不多。她很少想帮我，或者说我也不想她直接介入。她只是在装修的时候才介入，博物馆的修缮、日内瓦店和这个工厂都是她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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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工业典范:

IW：你最敬佩哪个钟表师或企业主管，为什么？
PS：这个世纪还是更早？

IW：任何时候。
PS：克罗伯宝玑是个伟大的名字，我一直在收藏1800-1823年间的宝玑钟表。他懂得钟表制造技术并且擅长设计，他制造的手表总是很美观、大方。他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商人，他有三件非同寻常的法宝——技术、艺术和商业。在宝玑先生之前或之后，也有许多好的钟表师，但他们抑或不懂设计，抑或完全没有商业眼光。

关于百达菲丽的管理"
IW：回到钟表业管理这一话题，我不得不提及你已故的父亲——亨利。你曾跟他做了很长时间的学徒。自从你接手百达翡丽后，你有何改变，这段学徒经历对公司有何改变？
PS：我父亲常说：“我们要确保我们继续保持独立制造、小型规模，但仍能盈利。”当时是在20世纪70年代，我们公司仍然保持独立制造、小型规模，但利润不高。在任何行业，如果你想保持相对独立，你必须要盈利。我从未改变公司的经营理念，但让公司走上了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基本理念和策略仍然没有变化——保持一流的质量、可靠性和可信性，但比以前更简洁、更高效，例如制造都集中在日内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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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客户信赖我们，包括零售商或消费者，我们与他们之间的信任对我很重要。当今业界有太多的人（不只是我们的行业）总是信口开河。这就是为什么我对蒂埃里说，百达翡丽要信守诺言，说到做到，保持好与客户的关系。现在，信守商业道德的人已经不多了，尤其在大集团，信守商业道德更是一种挑战，因为他们必须要达到预期的销售任务，以满足股东在每个财政季度都能够不断增加利润和股票价值的欲望。我们决不会以这种模式来生产产品。首先，我们并不关心我们的股东，我们只注重长远发展。有些人可能会抱怨我们生产的复杂表款太少，或者没有提出许多新思路，但我们的确正朝着这方面努力，只是比较慎重、缓慢而已。



IW：从1977年开始，你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们作个假设怎么样？
假设在1977年你离开百达菲丽，自己找工作，你喜欢做什么，你可能会做些什么？
PS：这一点，我倒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小时候我就准备进入百达菲丽从事经营，我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IW：但是你受过业务培训，因此任何行业都有可能从事？
PS：是的。但是要有兴趣和激情，才能做好工作。当时，我对其他行业没有激情。我已经是一个钟表爱好者，但不全是百达菲丽。当然，如果我能在其他领域找到工作，我不会整天坐着哭泣而无所事事！（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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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蒂埃里斯特恩
IW：前面你提到过蒂埃里斯特恩，而且有好几次。我跟他在谈话时，他几乎每句话都会提到你。在外貌方面，我比较过蒂埃里和你相同年龄时的照片，你们两个长得非常像。在经历方面，你们都受过业务经营培训，但蒂埃里继续学习了钟表制造，并且在生产、设计、售后服务甚至销售部门工作过。你是否认为将来像你那样仅仅学习经营，或许难以继续带领百达菲丽向前发展。
PS：与其他品牌相比，百达菲丽最大的优点是真正深入了解业务，我们了解钟表制造，也懂得其他业务管理。我们的零售商和消费者接触过很多热衷于营销和广告，但不懂手表制造，不真正了解手表的人，他们确信百达菲丽懂得钟表经营。
我从来没有在钟表制造学校学习过，我是在工厂学习了一些钟表知识。百达菲丽博物馆为什么如此重要，因为它体现了百达菲丽始终坚守传统钟表制造工艺，代代相传，生生不息。蒂埃里所处的内部和外部环境都很好，无论是在瑞士、美国还是欧洲。



IW：作为儿子和作为企业主管，你觉得蒂埃里的个人素质怎么样？如果他不是你的儿子，今天来应聘，获得这份工作的机会有多大？
PS：对于一个父亲来说，这真的很难（微笑）。他的许多天资很有趣，对公司发展也很有好处。他具有良好的人际沟通技巧。当然，他受过相关教育，这一点很好。不过他很坦诚，跟业内的很多人士保持紧密联系，如总经销商、零售商、用户和公司内部员工。
现在他还没法达到我的成就。我从一个只有150人、年产可能只有5000块表的小公司起家，我涉足过生产、市场、财务等各项业务。当然，现在的业务太过庞大，我无法涉及所有方面。所以，我们现在有首席执行官（编者注：克劳德佩内）来管理公司日常运作，蒂埃里的角色主要是作为公司的外部形象，并建立更为广泛的社会人际关系。



IW：在蒂埃里有能力接管公司之前，克劳德佩内在公司扮演什么角色？
PS：蒂埃里不会担任首席执行官一职。起初，也就是佩内先生刚来公司的时候，我们认为在过渡时期有个人管理公司会比较好。因为如果我去世了，蒂埃里还太年轻，无力独自运作整个公司。随着公司业务的增长，事实证明无论谁来领导公司，都需要一个首席执行官来处理日常事务。因为对总裁来说，这项工作太烦杂，很难兼顾，其他任何人也都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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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出售公司
IW：你非常坚持百达菲丽作为独立企业，但这并不能阻止别人收购你们公司；你从来没有接受过别人收购吗？
PS：是的，从来没有过。

IW：上次收购是在什么时候，出价多少？
PS：我不大记得了，可能15年前吧。这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记得有些人打过电话给我，我说“不感兴趣。”



IW：祝贺你。能够将如此有吸引力的公司始终作为家族企业，在如今真的很难。
PS：正如我前面所说，如果你有激情，视其为生命，就不难做出决定了。我对钱不是太感兴趣，当然我们必须盈利，并保证有一定储蓄以备不时之需。

IW：谁给你们提供贷款？4 J" [) H6 h; N* d. O: y
PS：不是某个银行或集团，是一位通过商业银行贷款的匿名私人投资者。


IW：你认为百达菲丽在50年内一直会保持现在这种好的形势吗？
PS：希望如此，我也坚信会这样。蒂埃里已经学习了很多年，我看不出他为什么会做不好，这些都是他多年来一直在学习的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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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钟表产量
IW：你确定你们现在的钟表年产量是38,000块吗，其中28,000块是机械表，10,000块是石英表？

PS：基本是这样，2007年有个小幅增长。这主要取决于生产什么表款，如果我们重点生产复杂款，这个产量已经很难增长了。如果生产石英表，产量很容易就上去了。过去5年，产量一直在增加，主要是24R系列，各个型号的销量都很好。机械表的产量已经很难提高了。首先，你要聘请工匠，还要培训。我们的产量提高很慢，因为产量不是百达菲丽的目标。我们注重的是产品的内在质量和顾客满意，并且确保企业不走弯路。

IW：有些顾客会因为买不到心仪的手表而抱怨说，如果供不应求，就不需要营销部门，应该设置一个安抚部门。你对此有何感想？
PS：现在的情况变了，各个地区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你不需要营销、广告和公关，可能……（对从事公关的职员：“你们的工作机会少了！”）。严格来讲，业务并非一直如此，也是时起时落的。
对于百达菲丽，市场并不是非常重要，获得顾客对我们品牌的需求才最重要。即使在市场不景气的时候，我们仍要调整产品来尽可能满足顾客需求。当前，需求越来越大，我们已经无法调整产品。但是在市场不景气的时候，我们也顾不上那些总是想象着增产的股东们是否同意，强行削减产量。因为如果产量过高，就会带来销售量和折扣问题，这一点我们要避免。现在，市场对于百达菲丽而言就是要保证店里的产品有更好的视觉效果，广告和我们的发展战略保持一致。我们从不研究要生产什么、销售什么、什么价格？

IW：我想你应该清楚销售架上哪些表款卖得不好，为什么不直接停产，增加其他款的产能呢？
PS：我们也曾这样做过，但仍然需要象年历这样的基本表款。当然，万年历的需求更大，也很容易销售，但是产能不够。我们每年推出新款的时候都会停产某些型号，当然，只有在上市以后才能知道是否滞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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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价格
IW：最近在PuristS网站上出现了关于授权代理商高于公价销售基本款的热烈讨论，
你对此有何看法？
PS：我个人不希望出现这种事情。对此我并不感到骄傲，因为我们刚刚推出了Nautilus系列款，市场需求很大，日内瓦店里都是公价销售，后来我们发现这些款式在其他地方却是以5折多的价格在销售。我觉得这样不好，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然，如果价格低于2折将更糟糕。

IW：你们对零售商的销售价格有何政策？各个地区的政策是否一致？
PS：有。世界各地的政策都是一样的，不能打折。我们给销售商的价格波动空间很小。当然，在销量上我们从来不争第一，但在价差和利润上，百达菲丽应该是第一。

IW：但你们是否有价格限制政策？
PS：没有。我们没有这个政策。我们指定了一个我们认为合理的价格清单，我们有利润，零售商也有相应利润，没有理由要高于公价销售。不过，有些国家的确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尤其是香港，如果某一款很热门，他们就会提价销售。

IW：既然这种需求的确存在，为什么不直接提高热门款的公价，顺应市场需求呢？
PS：我认为这样不公平。我们认为定价是合理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提价，假如某天生意不好就会出现很多问题。现在很多人，特别是“新手”，喜欢购买复杂款，虽然漂亮，但我觉得价格偏高。如果行情不好，你会发现相同款式在拍卖市场上的价格只有1/3。有些其他品牌已经出现过类似情况。


IW：很明显，问题不是定价，而是产量不足。如果我现在有一款大家梦寐以求的5959，拿去出售或者拍卖，可能会达到2倍价格。v0 |0 [; f! h! D; p$ t
PS：的确可以。不过，我们会知道的，你也就永远不会再成为我们的顾客了，因为你进入了我们的黑名单。

IW：我们现在讨论的是那些已经得手的专业炒家，他们做的很隐秘。
PS：我们早晚会发现的，只是时间问题。我们通过追踪供应商或者零售商总能追查到，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们对三问表和星空陀飞轮表就控制得很好。我们知道现在有些已经在日内瓦店买过表的人会说“我自己买…给儿子买的…我不会转手的。”如果他们再来购买只在日内瓦店才有的款式，我们是不会卖给他的。但这种情况已有所好转。我们不会干预拍卖会上那些已经停产的表款价格。如果你有一款3448或者更早的万年历表，价格不断飙升，我们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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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拍卖
IW：百达菲丽被称为钟表品牌的拍卖之王。
PS：作为一个钟表品牌，百达菲丽向来做得很好。因为顾客对我们有信心，一流质量加上保修服务，意味着永恒的价值。同样，收藏家也很感兴趣，因为百达菲丽生产过很多运动款，价格不断在攀升，有时候我都有些吃惊。

IW：你觉得拍卖行在推动灰色市场上扮演着重要角色吗？
PS：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因为越来越多的新款出现在拍卖目录上。而且几乎都是未开袋的新款，我觉得这样很不对。


IW：蒂埃里告诉我，拍卖行对每一款的产量、材质、编号都调查得非常详细，有些细节连我们内部都不知道。你觉得这些细节和消息是怎么获得的，比如负责Antiquorum数据网站的Patrizzi？
PS：是Patrizzi，但不是唯一的一个。有时候他们的数据并不完全准确，不知道他们的数据是哪来的，但又轮不到我们去澄清说：“数据不对”。他们利用各种手段把手表描述得天花乱坠，以获得更高的拍卖价和佣金。这种流行表款之前从未拍卖过——你想这一点又要加价多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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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三问表

IW：百达菲丽的三问表因其音调和音纯通常被认为是顶级闹表。即使托马斯毛（ThePuristS.com网站创始人和三问表领域专家）也在网站上认可这一点，你们的秘诀是什么？是怀孕的马的尿液吗？它是如何工作的？
PS：不！不！有很多技术，但没有数学规律。多年来，我们一直采用一种特殊合金作为锣鼓。我们也一直致力于改善锣鼓设计，如固定的位置和松紧程度以及其他类似的细节。在这些小细节上，我们有很多“诀窍”，目的都是为了使它发出悦耳的声音。小提琴也是这样，声音有好有坏。锣鼓不能太近，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和空气。任何两款三问表，即使是相同型号，发出的声音都不一样，非常美妙。
我听过我们生产的所有三问表的声音，蒂埃里现在也跟我一起听，我们要判定每一块三问表的声音，“好，音色不错”。对于音量，我们有标准化的检测设备，但最终判定仍是由人工完成。音量可以提高，但可能就不太悦耳。我们也经常把第一声和第二声与人类听觉范围内的理想频段范围进行频谱对比分析。这没有什么大的秘密，只是多年来的经验积累而已。

IW：所有三问表你都亲自鉴定，那我这个内科医生就有些担心了，因为人类的听觉敏锐性是随年龄变化的。
PS：（大笑）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也在不断改进，三问表的音量也变得越来越大。

IW：通常来说，买得起三问表的人，在积累财富的同时年龄也随之增长，所以如果你能听到顾客也能听到。当蒂埃里接管公司以后，也许声音就会改变，正如你所说，你们现在一起测试声音。
PS：是的，我们现在一起听。


关于钢款和20世纪70年代石英表危机
IW：作为一个“保守”的品牌，大约在30年前，生产的豪华腕表中没有钢款，是否太冒险，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PS：尽管很少有人喜欢全钢计时表，但百达翡丽以前也生产过钢表。1977年，随着人们的生活方式开始习惯运动，我们决定生产Nautilus系列钢表。以前我们的客户群年龄较大、肥胖、富有，但运动不多，当然他们买表并不积极（微笑）。接着，我们接到许多运动表的订单，慢慢走出了“石英表危机”。机械表的回归缓慢但坚定，你不能生产跟以前的石英表一样的款式，必须推出新产品。当时，我们想到了椭圆款以吸引顾客的兴趣，那就是针对运动人士的Nautilus钢款系列。现在我们正在开发更复杂款。
在生产石英表期间，1972年我就开始着手研发Cal.240机芯。我们想石英表还能有什么创新呢。当时对Pulsar的印象非常深刻，我们的设计师拿出了布满钻石的设计效果图。我认为这不应该是为百达翡丽而设计的，我们需要石英机芯，因为客户需要精准度高、外观类似的款式。许多品牌都在抛弃他们的生产设备，他们认为机械手表已经过弃。瑞士钟表业在短短的6个月内，从业人员就从9万下降至3.3万。我的爱好是收集旧的机械表，我认识很多收藏家。我决定保留设备，如果说某个瑞士品牌继续留在机械表制造领域，那肯定是百达翡丽。
因为石英表变得越来越薄，而且采用Cal.240机芯的手表大概在1974年5月就要上市了，所以我们决定生产一款更薄的自动上链机芯。1984年，我们尝试研制了更具吸引力的Cal.240Q万年历机芯。在这段时间，我们朝着新的方向和材料发展，所以钢款不是问题。我认为不采用钢并没有降低我们手表配置的豪华程度。它仍然很昂贵，在当时是最昂贵的钢表。